醉人春光

1994年

油彩 画布

150 x 300 cm

签名右下:1995 岳敏君

预估价
8,000,000 - 15,000,000
32,800,000 - 61,500,000
1,025,600 - 1,923,000
成交价
11,500,000
50,000,000
1,483,871

羅芙奧香港2008秋季拍卖会

128

岳敏君 (中国, 1962 年生)

醉人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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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


「中国当代艺术」,艾德温画廊,雅加达,展期自2003年10月2日至21日

「后解严与后八九:两岸美术对照」,国立台湾美术馆,台中,展期自2007年3月31日至6月17日;宋庄美术馆,北京,展期自2007年10月18日至11月18日

图录:


《中国当代艺术》,艾德温画廊,雅加达,2003,彩色图版,页47-48

《岳敏君──迷失的自我》,河北教育出版社,河北,中国,2005,图版,页68

《后解严与后八九:两岸美术对照》,国立台湾美术馆,台中,2007,彩色图版,页246-247

赏析:

岳敏君的玩世现实主义艺术风格,自90年代即享誉国内外。他的作品多为画家自己的自画像,张着大嘴傻笑,做出各种怪异的动作,表达了一种自嘲、慵懒和百无聊赖的生活状态。画面形象处理简单,色彩艳俗。由于他多年来不断地重复个人自画像创作,所以兼有波普和招贴艺术的强烈符号性和简洁的视觉力量。"他说人在笑的时候最空洞最无情。所以,他重复的画笑,也是想表现丧失信仰,没有任何价值支撑的这一代人其精神世界的无聊空虚。笑,毋宁说是一种内心空虚的掩饰,倒不如说就是一种之下真实的释放。他通过强烈的色彩和夸张的造型重复地描绘一个形象,对观众的视觉产生强大的冲击。"(参阅吕澎编,《中国当代艺术史》)

岳敏君的早期作品并没有形成明显的个性化身份特征,个人的艺术语言正处在一个相对含混的过渡时期,表现对象多是自己周围的朋友,具有一定的精神追求和不甘平庸的艺术家伙伴。难得的是,岳敏君在这一群人当中,找到共同的东西并在画面中高度概括地提炼,并将它抽离出来。他不自觉地在画面中留有时代烙印,"天安门"、"金水桥"、"红灯笼"、"红墙"等等,与前景中特写的人的毫无所谓、无所事事、激动而滑稽的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消解了传统对于崇高、伟大、辉煌等这些强势的、控制的形容体会。面对生活中可能遇见的障碍和险阻,人的情绪可以表现为一种愉快的、自信的、甚至没心没肺,哪怕险象环生。自我形象的复制和重复,其观念的背景支撑来自于所谓的现代化工业文明的特征。人们的现行生活秩序,把商品、建筑、宣传媒介纳入一定的格式当中,而人的存在和社会角色赋予,也是被一个时代所规划好了的,属于一种机械的重复和荒诞的产物。

从"面孔集中营"到概括性的提炼,岳敏君删繁就简,在无意识形态的时代,毅然树立起自我的形象旗帜。1993年,岳敏君"自我形象"的符号终于真正意义上完整地浮出水面:光鲜的头型,占了整张脸的二分之一的嘻哈大嘴,因为笑得太厉害,几乎可以看到满嘴细小的白牙;颧骨因为笑变得高高突起,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商业广告般鲜艳的粉色面孔,概括化的五官。图式夸张直观,广告般单纯、平面、光艳,具有极强的形式感。这些自由的、独立的、嘲讽的、快乐的、不加掩饰地、强调自我意识存在的艺术形象一经出现,就排山倒海般涌现。

对于早期"自我形象"艺术家这样理解:"重要的转折点是我的一张画了一排人物的作品;排队的形式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极为常见。表现得遵规守矩,然而通常缺乏确信的目标。就这样,我选择描绘同样的人物,同样的姿势和特征,来强调这种行列的愚蠢。以这样的方式来运用同一形象使得他们具有卡通人物的观感;嘲讽人性以讲述一个特别的故事。我发现这种关于社会现实的故事要比具体人物的经历更有力量,后者对于观众而言是无法识别的。"此幅创作于1994至1995年的《醉人春光》是岳敏君早期作品中深具原创性的佳作,并成为了岳敏君往后艺术创作上,不可抹灭的重要里程碑。

岳敏君的"自我形象"创造是一场讽刺"崇高"的合理性、泯灭"俗常"的不可言说经验革命的开始,把自己边缘于尊重和被尊重,教化和被教化的门坎之外,转变为天马行空的自我实现,远离一切所谓的约定俗成。"大笑当然是一种陷阱。"他说,"我想把负面的情绪都隐藏在笑的背后。"艺术评论人冷林对岳敏君的"自我形象"评述说:"'它'有时独立出现,有时又以集体的面目亮相。'它'开口大笑,紧闭双眼,动作夸张,但却充满自信。'它'总出现在某种场合中。这些场合是可以说是十年来中国文化发展与争斗的空间和背景,其中有关于生存状态的、关于成长历史的、关于东西方文化关系的、关于男女性别的、关于全球化下的经济和政治(暴力)事件的。但所有这些场合都在这种'自我形象' 的放大夸张下变成了一场场的游戏,'我'好像不是成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而是恰巧出现在这里。......偶像化的'自我'以一种具体的放大了的形象在全球化的舞台里找到了某种类和文化的属性,这既可以看作是中国艺术家在全球化过程中最初和最直接的自我定位。"

自从缔造出自我偶像式图像,岳敏君对自己不断地肯定,然后合理地加以否定,逐渐接近成功的探索过程。单个人物形象的复制重组,卡通主题般的呈现,是关于庸众意识和从众心理的反讽表露,表现人面对现实困境,内心不自觉生发的麻木、无知、愚蠢、但绝不是惟命是从、任人摆布。岳敏君借助社会主义宣传画和消费主义时代的商业广告的话语方式,一直寻找人的多种生存、生活体验,不断开拓想象空间,从社会时代图式逐渐到自然图式,再恢复到人文关系的关注点上,甚至还在宗教哲学的问题上思考前进了一大步。艺术评论人冯博一有过恰好的表述:"他的艺术创作有着一种张扬的叙事理想:放纵想象,沉醉自我,以嘲讽的语调质疑现实的生存,以荒谬的形式突现存在的本质。这使得作品既虚泛又灵动,既荒诞不经又直指现实,既零乱无序又布局严谨。它使得我们的观看不可能获得整体上的轻松和愉悦,但是,当我们沉浸于每一个看似荒谬的画面场景,沉浸于每一幅类似于冷嘲、夸张、反讽、戏谑的对话之中,我们又可以非常鲜活地感受到某种人性的乖张,生存的悖谬,以及话语中洋溢出来的创作主体的质疑心态......岳敏君不是单纯地抽离或剔除了个人性的痕迹,或简单地强化了现代化的机械性冷漠,而是将自身的形象反复地、平面化地呈现在画面中,意味着人们对永恒、深度模式的追寻所形成的焦虑和失望被幻化成消解式的无深度的肤浅平面。彷佛一切无需选择、无需确定,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消泯于游戏和操作之中。新的艺术或许就在这种不确定的形态中产生,它是通过敏感到当代性和顺应时代潮流的艺术家以艺术的转化方式来完成的,他们不仅是对某一文化景观的观察者,更成为帮助扩展其可能性的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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